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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又道:“尚未回来。”

“我知道了,”赫连恒道,“你先退下……下回记得,不得擅闯。”

“是……是!”

待到秦秩的脚步声走远了,赫连恒仍没放开宗锦。

秦秩带来的消息,他们心中都早有预料——金鸡峰安排了那样大的阵仗,皇甫淳总不可能还给他们留机会。两日前千代戎便病逝,他们昨日还在试图闯入天都城,这才像皇甫淳的心机,不仅让事情已成定局,甚至在大势已定后还要留些时间出来,以免生变。只是当真听到确凿的消息,局面的劣势、他们的挫败,如同巨石压下来,压在他二人的头顶。

宗锦也再没心情去管他与赫连恒是否还抱在一起了,就着方才的姿势低声问:“你说,皇甫成了摄政王,下一步会做什么?”

“自然是寻个借口,让各家宣誓效忠。”

“然后你肯定是不会的。”

“他便有了借口,联合各家兵马,出兵讨伐赫连。”

他们一人一句,将现在的情势说得清清楚楚。

大争之世,不争便死;哪怕没有宗锦,赫连恒也绝对不想看到皇甫一家独大的局面。

宗锦则更加了——他一想到一统天下的人是皇甫淳,他就恨得牙痒痒。

“……你先松开,”宗锦又说,“我替你揉揉后腰,接下来多的是硬仗要打。”

男人约莫也是抱够了,终于松开他,还乖巧地转过身去。跌打酒是和那些外创药膏一并送来的,就放在床头;赫连恒起先坐着,宗锦嫌不好用力,又推搡着让他趴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