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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打酒的味道有些微刺鼻,宗锦熟练地往手心里倒了些搓揉开,再用靠近手腕处的肉,按上赫连恒的伤处。

男人侧着头斜眼看他,嘴唇紧抿着,大约是在忍痛。

宗锦却也没心情故意折腾他,当真只小心翼翼地替他将淤血揉散。

“……你平日里看着瘦,脱了衣衫又不觉得了。”宗锦轻声说,“痛你就说,今日不取笑你。”

“不痛,”赫连恒说,“你很熟练。”

“那是,我从小就经常受伤,给自己擦跌打酒就跟吃饭似的。”

话到这儿便没继续往下说,宗锦专心地替男人揉着腰,男人则侧着头专心看他认真的脸。那吴夏士的手艺确实是好,且越看越好;宗锦下颌上的刺青有几分妖艳,又有几分猖狂,叫人一见就挪不开眼。

约莫过了盏茶功夫,秦秩又来了。

这回他记着敲了门,也没擅自推门进来,只在外头说:“主上,有消息了!”

闻言,赫连恒忽地抓住了宗锦的手,没在叫他继续。他倒也没所谓,停了手就去塞上跌打酒的塞子,转手又去拿架子上搭着的外衣,无比自然地穿起来。

赫连恒一边起身拢上里衣,一边看宗锦穿衣,一边回话:“说。”

——宗锦垂头穿衣的模样,就好像在他这儿已住了十年,看得他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。

宗锦偏着头将披散的头发从衣领中捞出来,转手便熟练地捞上,扯过发绳一圈圈绕上。

“乾安快马来的消息,宁将军他们就快到轲州了!”秦秩在外头激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