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搬走了。

一些莫名其妙的联系就算有过,也该结束了——

他不能允许自己依赖明皙。

他从太小就知道人只能靠自己,他这样的人,不敢也不该依赖任何人。

不管丁瑾瑜和明皙怎么想,至少大部分学生都期待的寒假终于来了。

丁瑾瑜一个人在家,练琴、刷题,跟从前寄人篱下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;甚至比起以前,还多了个丁一楠偶尔陪他吃顿饭聊天,算是好了不少。

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几套卷子刷下来,一低头一抬头,就从天亮到了天黑;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每一天都无聊极了,就像冬天的被褥缺了个角,怎么盖都别扭地钻风。

他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直到一个周五的下午,他照例去甜品店买了些甜点和糖果,第二天周六,当他把小提琴拿出琴箱,一低头正好看见面前的甜点……

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,小丫头并不会再来了。

明皙的关心,诸如一盒创可贴,一杯热牛奶,那么微小,不着痕迹,让人忽略不计;像是周末初晨的阳光,当丁瑾瑜睁眼时,就已经攀上了他的窗台。

阳光那么温暖,他没有防备,没有察觉,也忘了拒绝;直到感知道暖意,早就已经习惯了暖意。

他拒绝这种依赖,回身时却发现,拒绝的可能不仅仅是这种依赖。

日子又过去了今天,微信里明皙那个可爱的头像终于还是亮起了未读消息。

他看到明皙发来的语音,踟蹰了很久才点开;听筒里是明寐嗲声嗲气的童音,问他什么时候再带茉莉去玩。

丁一楠曾经说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