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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闲这副样子,他没有办法再强行将舒闲带走了,可是他又怎能放任舒闲的病不管呢?

他不能将舒闲的病捅到黎素和舒盛康那里,告诉白建国,已经是在铤而走险了。

一旦知道的人多了,那么舒闲将面对巨大的压力,很有可能撑不住。

怎么办……

沉默很久,舒闲的啜泣声渐渐停了下来,只剩下令人浮想的喘息声。

顾亦年终于还是叹息了一声,满是无奈,抱着舒闲转身走回了沙发,小心翼翼地再将人搁了上去。

舒闲一离开顾亦年,马上便缩成了一团。

顾亦年将旁边的被子拉过来,给舒闲裹了起来。流了这么多汗,容易着凉。

窗外是璀璨的万家灯火,在寒冷的冬夜中明晰眩目,映在舒闲的脸上,让他满是泪痕的脸莫名显出了一分魅惑。

顾亦年单膝跪在了舒闲面前,自下而上地看着舒闲满是泪痕的脸,心里颤得厉害。

“对不起,我不该勉强你。”

顾亦年缓缓抬起手,拂去舒闲脸上的泪水。

舒闲的身体在顾亦年触碰到的刹那微微地一抖,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,惹人心痛。

他其实不是爱哭的人,这几个月却脆弱得不像话。

顾亦年提离婚时他时哭着挽留的,酒吧外被顾亦年标记也是哭着的。

后来白予车祸的时候,看到白予房产证写他名字的时候,还有刚才被顾亦年抱起来的时候,都忍不住地流泪。

舒闲觉得,自己一辈子的泪都要为这两个人流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