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嫁过来时跟他说句话都会害羞脸红的人,现在居然都敢主动跟他开玩笑了,这进展他能不偷着乐吗?

不过,他也没舍得把人晾太久,第二天一大早就麻溜过去认错了。

自从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后,江梨就不再睡懒觉了。做饭的事落不到她头上,于是她只好去扫院子,偶尔还给小白兔和家里的几只老母鸡喂喂食。

早上,贺严冬担最后两桶水回来的时候,江梨刚做完手上的活儿,正站在窝棚下看小白兔吃青菜叶子,从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就可以看出她心情还不错。

后来贺严冬也没皮没脸的凑了过去,江梨看到他虽然没立刻扭头就走,但脸上的笑意却是瞬间消失了。

“我错了。”贺严冬微微侧头,突然用极慢的语速说出这三个字,语气诚恳至极。
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梨耳廓,她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才义正辞严的问道:“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?”

“你真要我说?”贺严冬语气轻佻,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鬼主意。

听到他这语气,江梨突然又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问下去了。想到昨天中午的事,其实细究起来起因还是在她,但贺严冬之前明明答应过她不随便对她动手动脚的,结果居然那样欺负她。

不过就算有错,也是两个人都有错,现在贺严冬既然都认错了,江梨觉得还是就这样算了比较好,要是再问下去,难保贺严冬那张嘴里再说出些什么让她脸红心跳的话来,那就太得不偿失了。

“我不问了,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这样做了。”江梨语气严肃,然而在贺严冬听来,却更像撒娇,威慑力几乎为零。

“嗯,都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