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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家带给他的是无穷的痛苦和荣华富贵。

就是这样的背景,这样的生存条件,这样的前提下。

他还能面对阮一涵做出尊老的模样,如果白深时和白义宗联系他,他还能恭恭敬敬的喊父亲和哥哥,态度无比真诚。

如何让阮一涵不心生畏惧。

她清楚,白深时和白义宗远去了就不会再回来。

但她现在老了,面前站的是白敬。

比前两个人都更年轻、更狡诈、更令人害怕。

所以她将一切都告诉他,让他知道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,她只是个女人,左右不是她能权衡的。

但她想错了。

当时只有十六岁的白敬只是安静的听完她的叙述。

异常冷静的看了她一会儿。

起身,给她倒了杯水,说:“您多休息。”

然后走了。

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
或者说就算是有,也藏得极深,根本看不出来。

那种将情绪压抑到极致的感觉,不是常人所能及的。

他的冷静清醒让阮一涵感到毛骨悚然。

从那以后,阮一涵就将装傻贯彻到底,再没有提过任何事。

白敬也继续装模做样的尊老。

两 个人达成异样的和谐。

出院后的阮老太太直接找了律师。

她年龄大了,下次再住院估计就出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