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世,白深时和白义宗肯定会赶回来。
仅仅是为了面子。
到那时,就是父与子,兄与弟的修罗场。
因此白敬不仅没有阻拦,还让小沈给她找一个更好的律师。
这对阮老太无疑是一种立威。
这是在告诉她,没有他白敬点头,她所立的遗嘱不会有任何生效的机会。
所以要怎么立这个遗嘱,她自己想清楚。
她知道白敬会报仇。
白敬也知道她知道。
他们都沉默,因为他们都在等。
“其实有生之年啊,倒想看看敬儿会怎么报仇。”阮一涵摸着腿上的猫,看着站在阳台的白敬,笑的很慈祥。
她出院后又新买了一只猫。
相对于狗的忠诚,她还是更喜欢猫。
阮一涵在阳台上摆了很多花盆,种了很多花。
白敬低头看了会儿,伸手折断一根带刺的红玫瑰,捏在指尖。
尖锐的刺扎破白皙的手指,殷红的血珠瞬间冒出。
阮一涵看到了,创可贴就在她面前的茶几抽屉里。
但是她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