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堆着书卷的书案上还有一个绣绷,绣绷固定了条绣了一半牡丹花手绢。

书房东西虽多,却整理得井井有条,让钱宝莱产生了一种错觉。这哪里是书房,分明是个姑娘的闺房。

“脱了。”燕怀舒径自走到书案旁,拿起绣绷旁的绣具,背对着钱宝莱说。

钱宝莱尚在懵懂中,听得他简洁明了的两个字,她脸一红,用手紧紧捂住领口:“做什么?”

燕怀舒拿着绣具回头,见钱宝莱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,不禁轻笑一声,“放心,你这样的燕某看不上。”

什么意思?她还看不上他呢。钱宝莱赌气,站在门边不理会他。

见她没打算配合,燕怀舒只好亲自动手了。他向钱宝莱走近,钱宝莱惊恐得瞪着他越走越近。以为他要做什么时,他却扯过她的手,把她拽到软塌旁,推她坐下。

钱宝莱还没开口骂他,他跟着也坐下来,拉过钱宝莱撕开了袖子的那只手,低沉着声音说:“安静点,别动。”

钱宝莱被他的气势吓到,有那么一瞬间竟动弹不得。只好愣愣地看着他穿针引线,然后,然后……低下头,认真地帮她缝袖子!

而且看他专注认真,手法又熟练的样子,肯定不是第一次。

综合最近她发现燕怀舒的那些奇怪倾向,钱宝莱有些混乱。她盯着燕怀舒那张硬朗又霸气的俊脸看了半天,才讷讷地小声问他:“你……还会刺绣?”

燕怀舒正认真的绣衣袖,没理会钱宝莱。针线活这种技术,不专心致志的缝制,出来的成果定不会顺遂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