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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杏林香却是钱家酒坊才会有的佳酿。难道刘员外会放弃你不惜害我都想得到的东西?”钱宝莱胸有成竹,话里话外都有一种稳操胜券的自信。

刘员外半晌无语。果然不能因钱宝莱是个女子就轻视她经商的手腕。

她是能言善道,刘员外却也不傻。与城北南街相比,杏林香不过是蝇头小利:“钱掌事,刘某人对杏林香的确情有独钟,但要用南街来交换却绝无可能。你请回吧。”

“刘员外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你将与绣姐姐合谋算计我的事撇个干净,别人拿不得你怎样,我却是有不少办法。”钱宝莱轻轻放下茶杯,缓缓说道。

钱宝莱向来不说空话。她敢威胁他,肯定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。这时不该与她硬碰硬:“钱掌事威胁人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。”

“怎么会是威胁?我只是在提醒刘员外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我与你交情匪浅,自然不愿见你与绣姐姐的下场一样。刘员外该懂弃车保帅的道理。”

说到这个份上,刘员外知道自己再僵持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。他缓和了语气:“钱掌事非得要城北南街的地契?”

钱宝莱眸光略过刘员外难看的丑脸上,轻笑着反问:“怎么,刘员外不舍得?”

撇开别的不说,单单她现在的身份刘员外就得忌惮几分。可要他舍弃南街就像是割了自己的心头肉。他哪能说给就给?

“如果我把地契给你,你便不会再追究下去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