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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员外说笑了。再怎么样你都是钱府的大主顾,我又怎敢对你兴师问罪?不过钱府也算是你最大的货商,你自然也不愿意失去钱府这个助力吧?”

刘员外不明所以,问:“钱掌事什么意思?”

钱宝莱捏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浮着:“我想刘员外定不愿见到两败俱伤的结果。所以我有个提议,不知刘员外要不要听?”

同为商人,钱宝莱会说出这番话来刘员外并不意外。不过以钱宝莱的为人,刘员外不觉得她还会真心与自己做生意。他不能用一般妇人的见识来评估眼前这个心思缜密的女子。

“钱掌事但说无妨。”

“刘员外知道我极讨厌别人不讲信用,不讲道义,但我也讨厌无利可图。反正横竖我都不愿失去刘员外你这大主顾,不如你把城北南街的地契交出来当赔礼,我们便冰释前嫌如何?”

刘员外拍案而起,怒斥道:“钱宝莱你莫要得寸进尺!刘某人敬你三分,你还开起染坊来了?”城北南街与护城河相近,换言之就是与城门相近。那里是南来北往进出都城必经之地。这么块肥肉是每个经商之人都垂涎三尺的地方。以前钱宝莱的父亲在世时就想花大钱买下这片地,可刘家抵死都没同意。

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,钱家人还觊觎着这块肥肉。

“刘员外这是要拒绝的意思么?”

钱宝莱想坐地起价,刘员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:“钱掌事真会说笑。虽然失去钱府这个货商是可惜了些,但刘某人四处周游,也并不缺少像你这样的货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