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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的这个时候钱宝笙都感到很寂寞,就算拾珠和其它下人陪他玩都无法消除。现在好了,有燕怀舒陪他玩,他就没那么想念钱宝莱了。

天气越来越冷,到了呵气成冰的地步。钱宝笙正在后院和拾珠玩捉迷藏,燕怀舒则坐在凉亭里看护着。

薜云也难得的没有出门,而是置上了张软塌,坐在凉亭的另一边半躺着剥桔子。

“小莱几天没回府了,你都不去找找吗?”薜云瞥了眼正在当鬼,四处去翻找拾珠的钱宝笙,像是问天气那般故意平淡的开口。

“她有她忙的事,娘你也别去打扰她。”

薜云哼道:“成亲都快一年了,你们两人还是这样不远不近,为娘想抱个孙怎么那么难?不说抱孙,你夫人都被毁了脸,你怎么一点都不打紧?多送些礼物,多说些好听的话去哄哄,姑娘家就是喜欢那一套。”

“凡事总该循序渐进,我与她的事不劳娘烦事了。年关将至,娘也该做好过年的准备。”

“这些小事你就别操心了,过年的事宜我来操办便是。还有,贤王殿下刚被册立为太子,你得多加留心。”

燕怀舒还未回答,眼光却瞥到了钱宝笙正跑着跑着突然就扑倒在地上。他霍然起身快步奔过去。

在他奔过去的时候,钱宝笙已经泪眼汪汪地自己站了起身。拾珠也顾不得躲藏了,立即跑过去在他身上摸来摸去:“小少爷,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
钱宝笙抬眼看了看在一旁的燕怀舒,努力把眼泪缩回眼里,闷着声音摇摇头。

钱宝笙穿着奶黄锦裘,领边绣了一圈厚厚的兔毛,看起来像个包子。

他的鼻头还有脸颊都冻得通红。燕怀舒拉起他的手,看到上面已经擦破了皮,还有血丝一点点渗出:“虽然我常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,可若真受伤了也不能逞强,记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