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辛与宣蠢蠢欲动,因着担心给朱思卉添麻烦,这才没敢出声。朱思卉瞪了他一眼,他急得抓耳牢骚。

朱思卉道:“三妹,敢问是几时发生的事?我不到巳时,便与锦心出了门,直到未时四刻,方才回府。”

朱思甜道:“是下午发生的事,具体什么时候,我记不太清。当时手忙脚乱的,不曾留意时辰。估摸着是半个时辰前。”

朱思卉又道:“妹妹仔细想想,是在郡主来之前,还是之后?”

朱思甜道:“我想起来了,当时郡王和郡主刚驾到,我便即刻更衣,准备前往拜见。更衣之时,我见玉佩光泽黯淡,便摘下来交给见欢清洗。有很多人可以作证。”

朱思卉闭上眼睛。眼前之人是她亲手带到大的。她记得这个人身上的每寸胎记,知道这个人的一切喜好。她不知道,为何至亲之人要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。自己倒了,朱思华尚且可能沾点便宜,可她朱思甜呢?自己活着,于她而言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
她缓缓睁开眼睛,看向柳氏,柳氏不自觉躲开了她的眼神。

她再去看朱思甜,希望朱思甜就此打住,她便不再追究。

“大姐,你把锦心交出来,我与她对质。”

是的,锦心一向不善言辞,一堆人站出来作证,她绝对辨无可辨。

朱思卉道:“今日郡主来做客,我们莫要惊扰。锦心之事,我们不妨去别处说。”

朱思甜道:“若锦心是清白的,你大可将她交出来,莫不是在给她准备时间,让她销赃。”

朱思卉向朱思甜走过去,歪头想对她说什么。朱思甜闪身避过,“大姐,我只想要锦心一个交代,她偷我别的东西,我也就忍了,偏偏那是亡母遗物。”

这时,朱思华闻讯赶来。柳氏一对上她坚定的眼神,又心虚了半分。

朱思华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