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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灼早看出大叔颓丧得不正常,才会提出主动同行,只不过,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。

轮到他了,他又果断又无声,像所有人中的异类,连个尖叫都没有,一跃而下。

之后坐在船上,整个人更是安静到让工作人员反复确认是否无事。

此时此刻,臣妍眨眨眼,有点意外,“我在你心中原来是这样的性格?”

话音落下,卓灼才意识到,那杯酒看似没让人醉,但依旧残留了余韵。

不然说不出这番话。

他笑着,也不辩解,很直白地道歉:“是我狭隘了。”

酒精显然还有一点令人回忆往昔的作用。

那趟旅程结束,分别前,大叔最后同他交谈时,曾经很直白地羡慕他,“小伙子,你这么年轻,又这么帅,人还热心,有什么是他妈得不到的?以后如果来广州,可以联系我。如果大叔我东山再起,肯定少不了请你吃饭!”

卓灼的头发纷乱,心却不是。

旅程中,头发长到可以系成小马尾的长度。他扎起来,正好不挡眼睛。

他没要大叔的联系方式和名片。

“当然有。”

这个世界上,最奇怪的事情就是,能把秘密和陌生人分享,却不能告诉身边人。

不要再有联系的可能,是理性主义者最后的自我保护。

大叔和他一起坐在长凳上,翘起二郎腿,潇洒分他一支烟,“什么。”

卓灼接过,却没点上,只是在指尖磋磨,有一点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