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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妍跳进楼道,反客为主,成了前面那一个,好奇道,“……诶,你说,你那会儿怎么就那么针对我呢?因为你父亲再婚,还是那会儿我对你的朋友图谋不轨?”

时至今日,很多事情摊开说也无妨。

提及当时的事情,卓灼的心情依旧平稳。

他充作那个关门的人,沉思了一会儿,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起餐桌残局,“不是。”

他觉得没什么可避讳的,略作沉吟。

“直到二十岁之前,我都活的比较清高。”

卓灼铺平桌布,因为手上有水,用眼神示意臣妍帮忙挽起衣袖,静静地叙述,客观又冷静,不像是在剖析自己的故事,“……开始是性格不合群,后来是觉得读书容易,学琴容易,做什么都容易,因此不怎么看得上别人,觉得反正不是一路人,不如少说几句,节省时间和精力。”

他说得很平静,“我小时候不太清楚家庭的概念,父母感情不好,后来还有一段时间各自在外面有伴侣,最后走到离婚的结局,于他们和我其实都是解脱。”

“我的祖父说过我没什么人情味儿,家庭聚会,总是没什么话说,对亲戚没有特别的感情,也不知道感恩家里的培养。大学的时候,他进了重症病房,家里的晚辈到的很齐,都被叫进去嘱咐了一遍,唯独我守在门外,里里外外像个局外人。”

卓灼顿了顿,“……很巧的是,那会儿大学读的也不太顺利,虽然还是同以前一样,什么都感觉做起来容易,但是人际关系上却碰壁了好几次,不公也遇见过。”

他们在水声中收拾完一切,回到客厅,像两只猫咪一样,沙发上靠在一块儿。

臣妍同他十指相扣,靠在他的肩膀,仰头认真地看着他,目光闪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