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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棋画呢?那丫头不是最黏你么?”江月昏见好就收,转移了话题,问起棋画的下落。

靳荼悄悄吐了一口气,为自己逃过一顿说教深感庆幸,顺坡下驴:“我留她在宫里给桫椤帮帮手。”

“准备先料理宫里的人。”江月昏立时明白了她的打算,随即皱起眉头,“如此大张旗鼓,会不会打草惊蛇?”

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?”靳荼哼了一声,气势陡涨,俨然一副凛然不可冒犯的公主之尊,“宋国之主事事受人掣肘,这是何等耻辱?奇耻大辱!那些狼心狗肺的狂悖之徒就该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
江月昏仍有些担忧:“话是这样说没错,可要是逼急了那伙贼子,做出什么难以挽回之事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
“没打算大肆清算,不过是将人头都查清楚,监看起来,免得那起子腌臜货弄什么阴谋诡计,关键时刻误事。”靳荼心中愤恨不已,却也晓得宫中关系盘根错节,明里暗里藏着不少暗桩,若不能连根拔起,打草惊蛇,则后患无穷。

“你晓得轻重便好。”江月昏闻言,稍稍放下了心,不知想到什么又皱眉问道,“棋画不在,你怎么办?”

靳荼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动弹不得的双腿上,顿时郁闷不已。

不良于行,于她而言,确实是个极大的问题。

再者,大事当前,这双腿终究是拖累。

忽地,脑中金光一闪,靳荼有了主意,安抚道:“你先拨个得力的丫鬟给我,至多六七日便还你。”

江月昏恰有此意,正思索合适人选时,又听见一句:“要功夫好些的。”

靳荼不过是想省点麻烦,挡下一些明里暗里的窥探,她最怕的就是麻烦。

况且,若她所料不差,近日有些人就会按捺不住,蠢蠢欲动。

“怎么?有人为难你?”江月昏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,以为靳荼是受欺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