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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色极是自信的弯了眸子,他什么都会,许攸衣有他一个,已经够了,不需要谁再来添砖加瓦,碍他的眼。

“渗墨,你说,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这可是正品的红绸啊,侧侍怎么能用正君才有的规制,这,这不合规矩啊。”

小侍儿嘟囔着,摆弄红布,装饰山石花木,“况且老太君摆明了不喜他,主子也太由着自己性子了。”

“主子的意思,你也敢多嘴,快将东西布置好了,不然当心主子赶你出翠微轩。”

渗墨眼底划过丝笑意,拿指头戳他,“还有待会记得去前院厢房,请刘大人过来吃席,大人可是特地吩咐的。”
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
小侍儿噘嘴避开,将红绸往他怀里一塞,扭头就往院外跑,渗墨捧着红绸,打量了眼,轻哼一声,顺势就给扔到了一边,走了开去。

栖月殿。

柳若昭施施然的将茶盏搁下,笑意妖媚的挑了下眉,“怎么样,本家传来的消息,有没有提柳云若气的怎么跳脚?”

“君上猜的一点儿不差,家主年纪大了,被闹腾的不行,干脆罚人去跪了祠堂,只是到底疼他,前后不过三个时辰,就命人接他出了祠堂,还允了派人送他来京,到许府小住,说是定叫他死心为止。”

芳渠淘澄着胭脂膏子,将细渣滓挑拣出来,小玉勺拨弄着,忽而噗嗤一笑,“奴倒是没想到,天底下,竟还有这样不知羞的郎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