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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若知羞,当初就该入了太女府,做他的侧君,也不至柳氏彻底断了太女的那条路,家主也不会硬生生断了本君的念想,将本君强押进宫,强颜欢笑的伺候陛下那个老东西,若不是他,本君与罗春姐姐也不会……”

柳若昭微红了眼眶,一瞬竟是有些伤感,他拿了帕子拭了下眼角,蓦地又得意起来,“不过这样,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,至少本君,再不是那个寄人篱下,任人搓扁捏圆的表郎君,他柳云若再怎么得家主欢心,也没有本君现下来的得脸,本君到底是赢了他的。”

“君上说的是,眼下,云若郎君的婚事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,家主便是再有主意,如今也越不过您去。”

芳渠七窍玲珑的心思,嘴更是能说会道,说的柳若昭刹那欢颜,抚掌直笑,“不错,本君就是要让那柳云若,也尝尝本君当初的痛,诶呀,一想到他到时候会痛哭流涕的样子,本君就什么气都没了,哈哈哈……”

“拜堂?一个妓子哪来的资格与她拜堂!”

司月恒收了消息,面色狰狞了一瞬后,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,看向屏风外,跪在地上隐约颤栗的人影,“陈曰,是你告诉本君,容色是妓子的出身,如今,你怎么倒是不吭声了?莫不是以为本君抓你回来,真是白白养着你,来碍眼的吗?”

“殿,殿下放心,小的有法子,嘿嘿,有法子,您瞧,这是小的当初从姨母刘汝床下的地砖里,翻出来的身契,小的一直贴身藏着,就备着派上用场呢。”

陈曰被教训怕了,一下骇的嗓音直颤,绞尽脑汁的,这才想到衣裳夹层里,一直遗忘的东西来,忙着急忙慌的从衣襟撕开一道口,手伸进去,一阵乱掏。

直到摸到包着牛皮的信封,这才松了口气。

细玉不屑的撇眼她,一下抽到了手里,打眼瞧了瞧,既而退到屏风后,呈给了司月恒,“殿下,您瞧,这手印还新鲜着呢,看身契上的日子,到如今,也才七八个月,想来必是如此,才令他在怡春院那地儿,侥幸保住了清白,纵的他眼下这般猖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