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骤然薨逝前夕,来不及颁布诏书,为爹爹正名,更无法不顾及尚在腹中的我。
许府老太君才会找到契机,与先皇达成协议,以护住爹爹,要求先皇保许府安宁。
许厉幽才勉强从谋逆的罪名里,洗脱出来。”
“啊,原来是这样,是我想太多了”,牧晋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。
许攸衣眼神淡淡,却是突然说道,“要论无耻苟且,她许厉幽才是。”
“为何?”
牧晋脑子已经转不过弯,只能下意识问道,“她不是许老太君一手安排,才会迎你爹爹进府的吗?按道理,她没那个胆子做什么呀。”
“她怎么会没那个胆子!”
瑞凤眼刹那像是被激起了什么,恨极,怨极的情绪,满的几乎快溢了出来。
“她偷拿了爹爹的锦囊,看到玉佩,自觉伤了颜面,竟然在进宫吊唁袁孺人之时,与爹爹当庭拉扯起来,不但气晕了他,还让慕炼月找到机会,借机责罚了所有士族亲眷。
以致爹爹长跪守灵受了凉气,还遭京中高门诟病,几度郁结于心。
她却好好的混迹酒色,多次招惹祸事,由着许府遭人奚落,白白的往慕炼月手上送把柄不说,还放任外室进翠微轩上门欺辱!
从前,我是怨她。
而今我是恨极了她!
包括那个慕炼月。”
许攸衣一瞬像是想起了以往所经历的种种,猛然发笑了起来。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雷霆雨露,尽是君恩。
我原以为这是我该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