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攸衣坐了起来,“他们走了?”
“是, 主子可要多派些人跟着容郎君”,暗卫戴着面罩, 站起退开。
望了眼已经走远的两人,叉手问道。
瑞凤眼露出丝疲惫, “解蛊哪有那么容易, 外祖父拿这个由头劝人, 只怕他较了真。”
“属下省得”, 暗卫领了命退下。
许攸衣揉了揉太阳穴, 将酒坛子踢到一边,望着天上难得的一轮圆月, 微微叹口气,“真是冤家。”
前世今生, 怎么就绕不开他。
宋府花苑一角,瘸腿寡夫被打一记闷棍, 晕倒在地。
待他醒来, 已是身在大理寺,沉重的枷锁套着他的手腕脚踝,整个人都被固定在一张大铁椅上, 只有脖子还能活动几分。
宋罗春抓起细长铁锹, 烧红了的烙铁冒着滋滋的热烟, 逼到寡夫眼前,“听说你是八年前入的宋府,妻主和孩子都死在战乱里了。”
“是……又怎么样”,寡夫心里一咯噔, “表小姐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”
许攸衣迈上前,负手站到他身后,将他的脖子摁向一边,扒开衣襟。
肩胛后,一枚黑色弯月形的小小印记显露出来,在火把照耀下,显得很是诡异。
“身为细作,难道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?”
宋罗春微微诧异的看了眼,抓人的衙役似乎还没搜过身,她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这东西的?
“司帝在凰国安了多少处暗桩,你又是奉命到宋府做什么,你最好想清楚了,再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