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琼州虽然临京州很近,可是自从她嫁入沈府,她就很少回府。

她想到前些日子在京州街上遇到的宁蓉,看她一如既往的样子,倒是没想到就出了丧事。

于是隔日醒来,她就去了沈母那边一趟,沈母得知宁家出了丧事,就安慰宁愫让她先回去看望守孝。

宁愫含泪就收拾细软,带着几个护卫和翠儿伺候的几人就立马出发了。

马车上,宁愫又掏出那封书信,信上的末尾款是绮妹安康。

她不由想到那封之前寄出的信,她轻叹出声,旁边的翠儿一看,以为夫人是担忧娘家,不由得出言安慰夫人,让夫人放宽心。

宁愫望着渐行渐远的京州,想到那年她嫁过来的时候。

而还在手里的书信被她取出火折子烧尽。

在无人看到的地方,有一行若是他人看到肯定大吃一惊。

经年一别,遥寄箫起舞伴君,久逢雁归信,思之盼之。

——

可就在马车往琼州过去时,一辆黑色的马车也从沈府出发。

马车里沈蔚半阖双目,一身冷意,那车另一端,一个锦衣华服的温雅公子正批阅着什么。

当他好不容易批阅完毕时,看到好友闭目养神,不由将扇子打开,“怎么今日这般没精神,莫不是上次赠礼博美人一笑后,欢愉了身子。”

行的是君子风范,说的却是风月场所里的浪荡话。

沈蔚虽闭目,听到好友打趣,也并不理会,温濂想到好友洁身自好,虽然年少已娶亲,可是偏生一房外室通房都无,每次见他他都觉得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趣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