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几人各自找到房间回去休息,快傍晚的时候,尤余从对门跑过来,小心翼翼地敲门,做贼似的,好像生怕打扰到里面两位的什么雅兴。

傅敏和正在跟京墨研究莱娜的故事,现在是十七世纪,连电都没有,更别说信号了,好在他手机里存了地图。

听见尤余来,傅敏和过去给他开门,问干什么?

尤余探头探脑地往里看,小声问你俩干啥呢?

“你一小孩管那么多干嘛?”

“我十八了不小了!”尤余压低声音道,“我,我能进去说么?”

傅敏和看了京墨一眼征求意见,片刻后,尤余小朋友顶着一头鸡窝黄毛,坐在了他俩面前的沙发上。

京墨坐得很直,像个等儿子完交代成绩动手好揍的家长:“有什么事?”

尤余有些坐立不安,他四下看了看,手不时摸摸耳后和脖子,一双眼睛老往窗户瞟,似乎很紧张:“我,我刚刚去甲板上的时候看见,看见个人……”

傅敏和挑眉看他,心说看见个人就吓成这样,又不是见鬼了。

“那人,那人吧,他,穿着个蓝斗篷,也,也没脸,还朝我招手……”尤余头上的黄毛有几根翘起来,随着他的细微动作轻轻地抖动,“我,我就,就有点怕……”

他边说边用手来回搓膝盖,膝盖那块的裤子都快给他盘得包浆了,过了老半天,他才道:“我,我,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俩一起住一晚啊?我有点儿……有点儿怕……”

傅敏和心说一起就一起,这么紧张干什么,结果一见他看京墨的眼神,立马明白这小子在不好意思什么了,反手一巴掌呼他脑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