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俩他妈的就是好朋友,朋友懂吗?颇鞥——朋,以偶——友!听懂没有?!”

尤余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说懂懂懂,我懂我懂,但看眼神似乎还是没怎么懂。

不管如何,小尤余今晚是确定住下来了,那小孩儿主动提出睡沙发,傅敏和大方地给他分了条被子。

尤余看见的那蓝斗篷人让他想起了早上在楼梯上看见的红色那位,他思衬片刻给京墨和尤余说一嘴,末了,嘟囔道:“是红衣主教……还是什么?”

尤余坐在一边铺自己的沙发小床,回道:“教皇不是在罗马吗?总不能跑到法国的船上来吧?还是艘货船。”

京墨听不大懂他俩在说什么,坐在一边风雨不动安如山,落日的金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,映照着青年俊秀的面容,将舷窗旁的京墨照成了一尊镀金的神像。

傅敏和隐约听见尤余小声感叹,说难怪啊,难怪男人都愿意和他谈恋爱。

所以你这小王八蛋还是没懂是吧?

当最后一缕阳光沉入海平面下后,周围终于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,温柔的海浪摆荡着巨大的货船,像是轻哄摇篮中的婴孩入睡的母亲。

傅敏和和京墨躺在床上,两人身上盖着同一条被子。

被子有点儿小,这边露出一只胳膊那边露出一条腿的,海船随着波涛的节律来回的荡,傅敏和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声,轻轻地把自己那半截被子也给京墨盖上。

他闭着眼睛,在京墨绵长的呼吸声和细微的海浪声中昏昏欲睡,朦胧间似乎听见尤余从沙发上爬起来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