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外面又不光只有王家,总之你住过来,我放心些。”

我想了想,道:“好,但明日吧,我今日,还有事要和蕙芯说。”

和宋瑾一道去拿了珍珠,我便回了张府。

本想去蕙芯屋里寻她,谁知她屋门开着,人却不在屋内。

桃桃笑道:“小姐和少爷都在老太太那里呢,云姑娘在屋里等会儿小姐吧。”

我便笑着道了声好。

走到桌前,桌上放着一幅半掩的画卷,似乎画着一个宫装美人。

只是画中之人的眉眼,却是如此眼熟。

我心中一惊,手颤抖着打开画卷,顿觉浑身血液凝固。

熟悉的宫装,熟悉的眉眼,熟悉的一切。

画中之人,是我。

这幅画,还是三年前,北梁使者来访时,大齐的宫廷画师所作。

北梁当时来求秦晋之好,带的是大皇子严漠的画像。

而父皇定了我去北梁后,便赐了崇宁公主的封号,并命宫廷画师也为我作了画像,再由使者带回北梁。

这幅画像,我后来并未在梁宫见过,也从未在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