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不一样了?”我摇头道,“严栩,我还不是依旧要猜,到底是谁要害我……以前,现在,我都在不停地猜,我真的厌倦这种生活了。”

半晌,他轻声道:“芸儿,你是厌倦了你说的这些,还是厌倦了我?”

我咬了咬唇:“我都倦了。严栩,你已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,整个北梁马上都是你的了……放我走吧?”

我想起身离开,他却拉着我不松开。

再抬眼,他只眼圈泛红与我道:“芸儿,你我行过合卺之礼,你是我严栩的妻,你不能说走就走。”

我笑笑:“太子殿下若说的是丰县那次,在我眼中倒也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合卺之礼。毕竟我也还未上你严氏的玉牒,其实,我们严格上说,也算不得什么夫妻。”
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手也松了些:“不算……夫妻?”

我轻轻将他拽我衣袖的手拉开:“严栩,我皇兄如今,既愿与北梁重新交好,你我那纸婚约,且不提已不作数,更没甚意义……况且这三年,你我过得,都不快乐。”

站起身,我看着窗外的飘雪:“我们就当作从未有过这三年,各自安好吧。”

我径直出了门,再没回头。

而他则一动不动,再未出声。

不知怎么走回的映雪阁,进门的刹那,一直勉力撑着的那份气力终于耗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