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又转身,将已剪坏的平安符,扔到了火盆中。

我盯着火盆,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,只冷冷道:“既然我们分开了,这东西留着也没甚意思,就当是我一时犯蠢绣的吧。”

屋内静得只能听到炭火燃烧的声音,不知过了多久,他突然笑道:“好……好。”

说罢,便转身离开了。

我知,这次过后,他不会再来了。

灵犀匆忙进来:“殿下可对公主做了什么?”

我一个站不稳,扶着灵犀道: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
就这样,就很好。

不要再记挂我,不要再想着用命护我,就这样,就很好。

临行前一日,我去福阳宫见梁帝。

梁帝将令牌交到我手中:“只要这个令牌在,不论是谁,都不能拦你。朕已和齐帝保证,会派人安全将你护送至两国边界。”

我手摸着令牌,抬头看着已有斑驳白发的梁帝,苦笑道:“陛下这个局,设得真的好。”

“雅芸,你不要恨朕,你若留下,早晚会和紫芊一样……她走时,你是在场的……这可又是你想要的?”

我摇摇头:“陛下设的局,不止这一个吧?”

梁帝微微一怔。

我拿起令牌:“陛下当时,是故意将虎符交给严漠的,不是吗?看似是严栩争的这位子,其实是陛下有心,将他一步步逼到这个位子的。因为若不反,他定不会有活路。”

梁帝未语,而是踱步到桌旁,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只苹果。

我看着他:“陛下是不是怕,就算将帝位传给严漠,早晚也会被严栩或赵家夺去,若是赵家夺了位,严漠必死无疑。而就算是严栩夺了位,也定不可能像这次这样因着陛下的关系,顾及和严漠的兄弟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