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也没想便将狐裘罩在她身上,可她却不愿接受这份好意:“这个狐裘不是我落的,我也没落其他物什在二殿下那里……”

他只好威胁道:“若是还想回张家,就老实穿着。”

果然,眼前之人一下便老实了。

想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,他又嘱咐了句:“在张家安生待着,不要乱跑。”

晚上,婢女收拾床铺,将一个耳坠呈给他:“二殿下,这个……不知是不是今日那位姑娘的。”

他接过来,是个冰凌耳坠。

他一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。

原来喜欢冰凌花吗?

冰凌花清高雅致,配她确实也是极好的。

他让至正查了她身边之人,却并未查出何人有能力将她带出皇宫。思来想去,能助她离宫,还可帮她取到岳国鱼符之人,必不可能是寻常人物,怕便是她那位兄长。

所以,她是自己离开的皇宫。

她当时是如何逃出宫的,他想想倒也不甚在意了,反正如今,他二人都在原州,这次,他是不会让她再轻易跑掉了。

这之后,他走在原州街头时,总是不自觉地看冰凌花的各种小物拾,一日上街,他刚买了一个冰凌花的小折扇,便看到一群人,围着隔壁一个摊位正在叫好。

他从未想过,能在这里见到她。

她微红着脸,正从一个男子手中接过一个糖雪花,看着满脸惊喜。

不知怎么的,他就觉得心中憋闷了一口气。

不过是个糖人,就能那么高兴?

明明那日对着他时,一个笑脸都没有。

回了太守府,听着至正说完江太守近几日所做之事,他掐了掐眉心:“去请个糖人师傅来。”

至正满脸疑惑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