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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氏不辩驳还罢,望着岑氏所显不服的神色,秦壮气极,大叫随身小厮:“备好家法。我今日倒要看看,太太费了心机管教的小人还作了甚妖,那个先说?”

秦壮怕岑氏宠溺孩子,常公堂开审,虽简单粗暴但自认为能当场纠正一些明面上的偏差,确也收到些微效果,逢此时,无论是谁有冤都是能伸的。

三哥如飞看看秦壮由阴转黑的脸,觉着很有必要在火上浇些油星,以雪“四人团”因他与若丹是脑子相连的双生子而时常将其牵连之耻,便首先开声述说:“我与阿妹被冤偷吃鸡。”

其冤情大抵如下:某日,“四人团”用泥巴垒了个硕大的番薯窑,用柴草烧得通红,掀开窑顶往里投番薯,连带着将从家厨里顺来的四只项鸡用荷叶包好糊满泥巴也投了进去。厨房的婆子要下锅之时始惊觉已拨光毛沥干水份的鸡不毛而飞,循迹寻到跟前,可怜的小项鸡已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,杂碎被毁尸灭迹深埋于窑下,只有一缕香气久久不愿散去。

岑氏举着大葵扇恶狠狠地道:“再问一次,边个搞嘅事情?”

“四人团”齐声答:“阿妹。”

岑氏声音抬高八度:“当我痴线啊,阿妹吃鸡能吃四只?”

“四人团”齐指如飞:“还有阿弟。”

岑氏的大葵扇劈头盖脸朝若丹打了下来,扇风连带括着了如飞。

若丹往后闪了闪身,简洁地道:“阿妈你搞错了,闻闻边个手上有香味就得啦。”

在秦壮暴怒的目光之下,“四人团”面色青白,自动一字形排到墙边,每人手掌领了三大板子,一时秦家鬼哭狼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