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闹出来,分明是徐勤深闯祸害人,到时候只怕要在她身上牵扯一重罪。

这样的时期徐颂宁自小见得不少,晓得她爹那心偏到腋下,几乎要长在他儿子身上了。

可他到底也不止一个儿子。

一边儿的云朗默默把她名头下的产业盘算一遍。

她手里头有的基本全是沈知蕴留给她的,铺子倒是有几间,只是:“姑娘什么时候有了衣裳铺子?”

“明天有,我看中个门面,准备买下来做衣裳铺,已经叫人去找官府过文书程式了。”

云朗:……

“那位徐小公子,脾气也忒大了些。”

徐颂宁坐着喝茶。

“他是小辈,我让一让他。”

其实还有个隐情,只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说出来。

徐颂宁叹口气,搪塞两句,起身要出去,忽然瞥见江裕在外头候着,脸上笑眯眯的。

他身上依旧那身青袍子,这会子按着腰间的佩剑,指了指隔壁:“我家侯爷有两句话,想问徐姑娘。”

徐颂宁听见薛愈就想起他俩之间的婚约,原本被碰了趟瓷已经把这事情抛之脑后了,这会子又想起来,脸色略有些微妙。

“叫你家侯爷久等了。”

她客客气气道。

江裕听出话里的意思,跟他解释:“侯爷原本有些公务,我从这街上过,看见姑娘,怕姑娘被人为难,当时才站出去的。”话到这儿,徐颂宁微微颔首,谢过他,江裕继续道:“侯爷听说姑娘在,想起那次的事情没问完,又不好劳动姑娘三番两次外出,所以过来等一等姑娘,一起问了,也不过是刚到,并没有等很久。”

徐颂宁点一点头,伸手去叩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