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遇瑾摸了拐杖,声音适时地有些哽咽:“侯爷一时对子嗣疏于管教,也是有的。”

说着,恨恨看一眼地上跪着的徐勤深。

他说完转身出门了,徐顺元深吸一口气,又扔了一个茶盏: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跪在地上的徐勤深一缩脖子,摸在地上准备跑出去,脚边又砸了一个茶盏:“滚去祠堂跪着,我等等在说你的事情,不许去见你母亲!”

徐颂宁在一旁当看不见,直到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徐顺元了,才抬起头。

“你和那个什么孙遇朗…当真没什么?”徐顺元语气发冷,视线在她身上晃了两圈。

徐颂宁摇头否认了,后者冷哼一声:“那小子…总之你别在他身上犯浑。”

他说着,指头在桌子上敲敲,此刻才想起来追究这事情的始末:“你落水,究竟怎么回事?那个徐遇瑾说你落水跟你母亲有关系,真的?怎么也不写信跟我说?你母亲也对此一声不吭。”

顿一顿,他又冒起火来,问:“这事情是定安侯查的?这样的事情,你闹出家门去做什么?不嫌丢人么?!”

徐颂宁抿着唇,低了头:“当时孙公子叫嚷着咱们家欠了他家银钱,我以为此事和整个侯府有干系,更关乎父亲声名,不可随意放过,故而在夫人面前提了,且事关盛家,盛三姑娘也觉不可轻纵,所以才请了侯爷。”

顿一顿:“这事情结果出来…原本没打算说给父亲的,只是不晓得那位徐小公子怎么知道的。”

其实是她自己讲的。

徐顺元一噎,顿一顿:“这事情到底有个什么结果,怎么我也没收到侯爷的信件?”

徐颂宁回头,吩咐人去取口供:“这到底是咱们家事,由侯爷来说给父亲,难免要牵扯上许多,父亲也许多顾虑,故而女儿斗胆,向侯爷要了此案相关的两份口供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