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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不愧是喆喆,到底懂我。那日宫变后,祖父原本跟陛下求情,让我解职归家,可我没听,就一直留在行宫,后来陛下回銮,我也一道跟着出发,没回家去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,那日宫变后,我们家也乱得跟什么似的,皇榜发出来,朝廷要把两案人员全部羁押回京,我这心思都在老爷和麒哥儿身上,都顾不上别的……你上京,是不是因为薛家的事 ?”

白果儿鼻子一酸,“嗯,他们一家子上百口,除了阿蛮在宫里,余下的全都羁押在案!”

金喆的心也揪了起来,薛家的事打从出浣州时,就传得满城风雨,原浣州州牧薛乓泽是明明白白的宣党,一朝落马,祸及宗族,而阿蛮自从那日宫变后,她就再也没听过讯息了。

“阿蛮还好嚒,你后来见过她嚒?”

“她还好,在宝船上时日日见得,回京以后也略见过几面,她总叫我不要太频繁出入皇宫,这阵子我一直往刑部提牢厅疏通关系,不然怎么知道你和你太太去过了?”

路金喆摩挲着白果儿的鬓角,从前在浣州时,三个人里头数她最心无旁骛,不挑剔衣衫首饰,不问经济时事,不管人情往来,只醉心医道、亲友、薛旭之。

“那你的二哥哥,他……怎么样?”

白果儿眼睛一垂,泪珠藏在里头打转,半晌无言。

金喆将她搂在怀里,白果儿眼睛一闭,淌下泪来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