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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一开始,压根朝廷就没有要采选秀女?”路金喆忍不住问,白果儿点头:“不错,自南巡以来,民间一直传言朝廷要选秀,陛下查不出始作俑者,索性将计就计,将周嗣音收入宫中,对外宣称她投井而亡。”

怪不得她在宫里呢,路金喆这才想通原委,恍然大悟,又想当日仿造狻猊睥睨金印,想必也是皇帝陛下的将计就计了,噫吁嚱,裴宣不倒谁倒啊,唉!

“这些都是些宫闱秘辛,听听就算。我之所以能知晓,也仅仅是在行宫时,和阿蛮嗣音她们两个对了消息的。”

“我明白的,咱们都是事中人,深陷局中,容易看不清。”

白果儿:“是呀,这两起案子牵连甚深,但朝廷没有并成一案来审,也值得玩味。”

金喆:“难不成陛下还是想保二皇子?”

白果儿:“这也难说,天意难测,谁知道呢?当今裴氏嫡脉枝叶并不繁茂,陛下只有三子四女,裴宣被削去宗籍,成年皇子如今唯有太子,所以陛下对他可能不会赶尽杀绝,宣案说到底是家丑。”

路金喆嗯了一声,路家所犯的事也算在宣案里,她自然也希望宣案办得轻缓点。

“打从陛下回銮抵京,就歇朝至今,不坐朝,不见百官。先头南巡时,尚还有太子坐纛监国,眼下也没这个说法了,政务诸事并不过问东宫,全是麒麟宫勤政殿那几个阁老批红节略。”

朝政上的事路金喆一窍不通,连麒麟宫冲哪里开都不知道,只是很久没有听到过裴宛的消息,乍一听见他名号,都还有些回不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