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可能是这条手帕,刚给小猫盛过奶酪,呵呵,呵呵。”
“……”
路金喆扬起笑脸,又赔笑了一回。
虽然瞧他面上不见多欢喜,却一直把玩着暖耳,没撒手。
“我是要给你戴上,你自己会嚒?”
“我怎么不会?暖耳我还不会戴了?”
饶是这么说,裴宛还是放任她把自己身子板正,为迁就她身高,微微低着头。
细细软软的毛料覆在耳朵上,她说话的气息也软软扫着这处。
“别动——那谁知道呢?你是太子殿下,扈从那么多。我看戏文上,那些诸侯王子的衣裳都是侍女给穿的,”金喆扣好他一只耳朵,又为他戴另一只,笑问:“我说的对嚒?”
裴宛捂着耳朵侧开两步,好像压根没听清似的,轻轻地道:“什么对不对?喔,你说的都对!”
金喆横了他一眼,哼!
金乌西坠,日暮将至,两人谁都没有开口,却不约而同往草甸深处走去。
乌金骢抬头看了看主人所在,低头继续悠闲地啃噬草茎。
七扭八拐,绕过几丛乱石草茎,眼前豁然开朗,现出一方大湖。湖百丈宽许,水波粼粼,清澈见底,喀拉尔山脚下这样的湖泊海子随处可见。
路金喆一弯腰拾起一枚石子,“嗖”的一下朝湖面掷去,那石子“咚咚咚”连跳了三下,沉没入水。
“不错,我今儿运气很好。”
“咚咚咚咚咚……”一枚石子在湖面上宛如弹跳的青蛙,咚咚咚连跳了七八下,漾起一溜儿水圈!
路金喆上下打量裴宛,犹不信,“是不是把玉牌丢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