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挑了下眉,脱下外套,递过去,费南斯扫了一眼,摇了摇头,缩起肩膀。
“快点。”
周淮笑了声,敞开外套罩在她肩膀上,拎着湿外套往池塘边走。
费南斯盯着他背影,眉头微微皱了皱。
法子虽然笨,但是很实用。
周淮把坑四周满满浇了三遍水后,看向她,问:“这样行了吗?”
同样的表情,同样的语气。
费南斯顿了一下,说:“可以了。”
周淮把衣服拧干递过去,费南斯直摇头。
“扔了吧。”
衣服皱皱巴巴,全是褐色污渍,周淮看了看衣服,说:“那洗干净我再还你。”
费南斯还是摇头,说:“不用,衣服是旧的。”
周淮又看一眼衣服,想了想,扔进了坑里。
火苗被压了会儿,渐渐,浸过水的毛绒卷曲,燃了起来。
周淮问:“以前也发生过?”
费南斯盯着慢慢腾升的烟雾,点了点头,说:“年初的时候,差点烧了一整座山。”
周淮问:“那次你也是这么灭火的?”
这次,费南斯确认不是听岔,她转头看过去。
这人沉着张脸,眼底却藏着笑……
费南斯抿了下嘴唇,说:“不是。那家人多,一起扑灭的。”
周淮哦一声。
费南斯眯了一下眼睛,说:“你……对我的法子有意见?”
周淮没说话,看了看手里的衣服,又看了看地面,然后盯着她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