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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一眼,就默契地不作声,并肩走在了一起。

这两日又落了雪,地面上还有雪奴仆未来得及清扫,两人“吱吱呀呀”地踩着雪,不自觉双双放慢脚步。

“可做了什么安排?”

男人率先打破沉默。

谢瑜对着门口努嘴道:“就在他的袖里。”

太子府门前是站着的刘承六,他面上带着一只白色的面具。

祁良夜见那男人竟然将头发全都剪短了,不由得眉头一挑,“你的下属?”

“是。”

谢瑜点点头,见他视线有些惊异,便解释道:

“刘承六自幼无父无母,幼年时就断发明志,既无父无母,便做随风飞翔的蒲公英,随遇而安。”

“断发明志吗?”

祁良夜挑挑眉,谢瑜点点头,不再作声。

又走了几分钟,刘承六在府门前已经看到了二人身形,远远见着谢瑜的身形,他下意识想进门迎接她。

但视线飘到她身边的那个金尊玉贵,高拔挺阔的太子爷,登时止住了动作。

祁良夜未看那男子一眼,照常上了马车,只是掀起车帘假装浑不在意地去看车外。

只见男子从袖间拿出一个方形的红木盒子,递给了谢瑜。

谢瑜顺手接过,又与男子低语几番。

祁良夜内力灌耳,发觉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便放了心。

但看到两人挨在一起的头时,心中又涌起一股不满。

不过他没法说,见谢瑜与那人作别,便气闷地放下了车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