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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幕神似去年谢瑜刚到府上那一日,德川看着远处君臣的背影,捂着嘴偷笑。

一旁的女官不懂他笑什么,便问了一句,德川提点道:“这心里有了牵挂,人就活起来了。”

谢瑜未来时,整个太子府清清冷冷的,祁良夜活得像个神仙,如今终于下凡了。

那女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陪着他一块儿进了府门。

往政务堂走的路上,霍世君和祁良夜慢行私语。

“这新风起的厉害。”

“她们倒是聪明,看出了孤的意图,还知道借着科举改革的声势。”

这新风说的是最近刚兴起的女学新风,由京中女学社社长葛梅香,同时也是沐昌伯嫡女所主导的新兴思想潮流,提倡解放女性自身,为女性争取更多权益,得到了不少人的抨击。

如今正是科举改革,一时之间朝堂和民间对万物都包容了起来,祁良夜希望能看到一个崭新的局面,自然也就默许了葛梅香的行为,所以说,葛梅香也是个会看时机的。

尤其是葛梅香的嫡兄奸。杀女仆,触犯了大启律例,葛梅香从律法出发,直接将这件案子的高度上升到改革,从某一方面来说,冲击了世家的权力体系。

仅凭这一点,祁良夜就默许了她的行为。

于是朝中众人,一边观察着塞北的动向,一边又观察着祁良夜对世家的态度。

“之前的三年总算没有白费。”

霍世君做祁良夜的幕僚有了很久的年头,从祁良夜十五岁时,他就一直陪着祁良夜。

是主仆,是朋友,也是知己。

从东宫到太子府,霍世君从入府之臣,到朝堂高官,几乎是看着祁良夜长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