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院子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,”路蕴说,“切勿打草惊蛇。”

赵临尧神色凝重起来。

看他这样,路蕴倒是笑了:“别那么紧张,说不定只是梁国公的外室呢。”

“楚彦箐?”赵临尧愣了。

“嗯,”路蕴把地图平铺在桌上,点头道,“暗卫追踪他许多日了,最可疑的地点就是此处。只是楚彦箐此人颇警觉,他没有找到机会查出里面是何人,现在暗卫须得专心盯梢楚彦箐,我便想让你去查看一番。”

“是。”赵临尧答道。

“还有,”路蕴犹豫了一下,说,“注意自己的安全。”

是夜,赵临尧换上黑衣,没有惊动任何人,悄无声息地离开公主府,潜入到民居附近。根据信报,被派去跟踪楚彦箐的暗卫也进来探查过几次,只是当时屋中无人,几乎和普通的民居毫无区别。

赵临尧静静地伏在房梁上等待着,他的屏息之术虽是成年后才学的,但赖于万里挑一的天赋,竟也使得极好,他耐心地等待着。

赵临尧要比负责此事的暗卫幸运得多,他等了不久,屋中便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,长相很是平常,穿着也很朴素,他在民居里行动自然,仿佛就是一个普通平头百姓。

赵临尧安静蛰伏着。

那人坐在桌前点上油灯,研好墨不知在写一些什么,大概半个时辰后,他小心地折好纸,收到自己的衣服里,吹灭了油灯。

屋中陷入了黑暗,只有窗外月光冷冷清清地洒进来。

男人脱下外衫上床歇息,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异常。

夜深,万籁俱寂,偶有老鼠在墙角跑过,到柜子处作作索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