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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一听这话,还以为他彻要底扔了她,怕她怨妇似地纠缠,才特意说的。

她点点头,“臣妾能服侍您这些日子已是万幸,您要做什么臣妾都会看开的。”

赵渊浓叹一声。他眸中有悲意流出,似含了一层雾,叫人看不清。

当下赵渊把她从角落里拉出来,送到马车上,最后轻吻了一下她,纯属是告别。

他淡淡说,“若是实在扛不住,就派人来告诉朕,朕会去看你。有什么困难,也要跟朕说。”

玉栖混茫茫地更摸不着头脑。

愣神间,赵渊已召了玉巍过来,叫玉巍送她出宫去。

马车嘎吱嘎吱地发出动静,玉栖掀开帘幕回头去望赵渊,叫他仍然站在原地,对上她的视线,微微点了下头。

玉栖心中忽然添了一层忧。

她问道,“二哥哥,府里出什么事了吗?”

玉巍也茫然摇摇头。

玉栖顿了顿,倏而急切地问道,“阿娘呢?我阿娘的病怎么样了?”

玉巍道,“近几日我没回家,也不晓得。不过听母亲说……夏小娘她仿佛总是发烧,不大好。”

果然是夏小娘不好了。

玉栖回来时,夏小娘烧得正厉害,华太医、姜太医还有从峨眉山上请来的耆老清风先生都在,这三位是当世医术最高明的三人,昼夜不歇,轮流为夏小娘施针救治,却仍不能将夏小娘的高烧退下来。

房间中弥漫着股珍稀的药香味,好多名贵的药材都被化成了水,这几日夏小娘就是靠着这些药材续命。

这噩耗来得太急,玉栖呼吸都快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