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管事眼中看见的不是花, 而是一条条被当做花肥的性命。
管事接过空碗,一面让小厮将帕子拿过来,给康王擦手, 一面答:“王爷放心, 我已经安排大夫在那边照看着了,不过……”
说到这里时, 管事的顿了顿。
康王用帕子擦着手, 一面往亭中去。
亭中躺着一个人,此时单手枕着胳膊,大刺刺躺在廊椅上睡觉。
康王:“有话就说,吞吞吐吐做什么?”
管事神色担忧道:“不过如今李慕载和赵旸都知道, 是您带走了叶知秋,若万一他们将此事闹到官家面前, 可该如何是好?”
管事知道, 康王恨叶筠。
可叶筠是个老狐狸, 一旦让他有了生机,日后难保他不会死里逃生,所以康王选了叶知秋泄恨,毕竟父债子偿嘛。
可如今瞧这样子,赵旸他们已知晓此事了,现在再留下叶知秋太危险了。
“什么如何是好?”赵昱懒洋洋的声音从亭中传来,声音里带着笑,但里面却蕴藏着浓浓的杀意,“来一个杀一个,来两个杀一双。反正赵暝死了,六王叔和赵旸不都很难过么,正好送他们一家团聚多好!”
康王当即嗔怪骂道:“你这孩子,那好歹是你王叔,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”
赵昱翻了个白眼,懒洋洋问:“不这么说,那我要怎么说?像父王您一样,当面跟他演兄弟情深,背后毫不手软杀了他儿子?!”
康王:“……”
管事对他们父子俩这样早已见怪不怪了,忙从小厮手中接过茶盏,亲自捧给康王。
康王轻啜了口茶,才回答了管事先前的问题:“说我带走叶知秋,他们有证据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