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假叶知秋的尸体,不就是证据么?”
“那个只能证明叶知秋逃了,又证明不了是我带走了叶知秋。”
管事觉得,康王说的在理,但——
“可叶筠临死之前,李慕载见过他,想来李慕载应该是知道,是您带走叶知秋的,然后告诉赵旸的,不然赵旸也不会派人来阻拦。若他们两人一同向官家进言……”
管家说到这里便顿住了,但话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。
可他却没想到,康王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:“父皇在世时,最疼的是大皇兄,接下来是三皇兄,然后是我和八皇兄,老十若不是攀着大皇兄,父皇说不定都不记得,有他这么一个儿子。可你知道,为何到最后,却是老十继承了大统么?”
管事:“因为端贤太子生前对他最好?!”
赵昱紧接着道:“错!是因为他够狠!”
康王摇着手中的折扇,慢悠悠道:“都有,但最主要的是,父皇觉得,他的性格最像大皇兄,若将皇位传给他,可免我们手足相残。”
管事的听到这话,便不再言语了。
赵昱却坐起来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耷拉着眼皮道:“父王的意思是说,六王叔他都能当着官家的面收拾了,更别说,赵旸那小子了。”
“就你歪理多!”康王瞪了赵昱一眼。
赵昱也不怕康王,站起来耸耸肩,一步三晃朝外走时,又抬手从园中摘了一朵鲜艳欲滴的花带走了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放心吧,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他们不会动我。”说到这里,康王嘴角滑过一抹玩味的笑,“更何况,那个李慕载也未必是真肯站在赵旸那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