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许明奚!”

沈淮宁晃着她的肩,却触及冰冷,覆上额头,又是一阵滚烫。

他暗骂一声,干脆将她横抱而起。

腰肢盈盈一握,在怀中小小的,意识模糊间,苍白的小手抓紧了他的衣袖,似是淋雨的小兽在寻求庇佑,宽大的衣袖就足以遮掩,

沈淮宁没有多想,把她抱入房内,放到床榻上。

看来是要叫大夫才行

他本想拉一下床边的床铃,不料手腕一紧,冰凉的手握住了他,只听喃喃道:“将军,不用这么麻烦,别忘了,我自己就是大夫。”

“医者不能自医,这个道理你不懂吗?”

许明奚一怔,倒是少有听他正经说这些

可回想他不喜欢人触碰,连忙松开了手。

沈淮宁心下一沉,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很多医馆都歇业了,而且若是让侍女叫大夫,肯定都是府里的坐堂医,又怎能信得过的

“药箱”许明奚几乎困得睡过去,嘴里念着二字。

沈淮宁长舒一气,起身寻到屋内的樟木箱,从中拿出药箱。

这药箱以普通的红木制成,但雕花工艺精细,甚至还加了点小姑娘的巧思进去,单肩的花布带子洗得发白,可也看得出来小心使用,爱护得很。

箱子一开,琳琅满目的药瓶映入眼帘,麻布银针一应俱全,其中不乏小姑娘随手的突发奇想,随时想的新药方子,在箱柜盖上还有画的小人。

到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

这么想着,他熟稔地闻了下其中摆在前面的常用药,借着屋内炭火,用青泥小火炉调制着汤药。

许明奚有些迷糊,似乎闻到熟悉药箱里糅杂的药味,喃喃念道:“赤瓶一颗,青蓝瓶半颗,要用镊子挑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