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这功夫不由他亲自上点心来做的话,他们恐怕不过是得过且过。

做完这些,他随即信手持笔,在案桌上抄写着什么东西,再丢到中间的火盆上去,面色不平不淡,只是鬓间的青丝微乱,眸子布满血丝,倦容隐现。

这一幕看在眼里,许明奚眉眼漫上愁绪,抚着门框,暗暗垂下眸子,竟觉着心下五味杂陈,着实不好受。

倏地,肩胛一紧,有人轻点着她的肩,吓得她回头一看,才知是袁青木,这才松了口气。

“我听弟兄们说,夫人来这了,便来看看。”

“嗯”许明奚以指腹摩挲着衣料,下定了决心,“袁统领,能否告知这几日府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?将军他又怎会在此处?不会是不会是与我有关?”

袁青木一怔,挠了下后脑勺,有点难办。

“其实没多大事,沈家本身内里关系盘根错节,有些几十年来潜藏的矛盾迟早有一日会冒出来的,将军这几日被老夫人罚在祠堂思过抄家训和祈福文,约莫今晚就会回去,您不用担心,而且将军也是不想旁人知道,毕竟他很要面子。”

说着,袁青木眨了下眼睛,指着两颊的梨涡。

许明奚扯出一抹笑,稍稍放松下来,问道:“那,那晚小少爷后来怎么样了?”

此事终是萦绕在心头,回想起来,仍是后背发凉。

袁青木劝慰道:“夫人不用担心,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来为难你,且宽心。”

言下之意,许明奚思索过来,顿时睁大眼睛,连声道:“他不会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