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放心,他只是被送回荆州,不是您想的那样。”袁青木急声说着。

许明奚才稍稍松了口气,转身看向祠堂里的沈淮宁。

袁青木瞧着,双手覆在身前,小声道:“其实将军以前也是这祠堂的常客,本来自小就跟着大将军出征在边关大漠,每逢述职或年关回来,都会在宴会上和族中或是其他世家子弟起冲突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,那时候将军夫人就会罚他到祠堂反省,可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,还扬言见一次就要打一次,气得老夫人直发抖。”

许明奚耐心听着,这还是少有的听他们说在府里的往事,以前都好像不大愿提及,转眸而过,投来想要继续听的目光。

袁青木心下了然,“其实大多都是因沈大将军功高盖主,抢过成宁侯嫡出的风头,加之将军夫人是药商之女出身,所以有些时候会发生口舌之争,将军当时年少气盛,自是气不过,后来将军夫人让他静心抄写佛经,要为沈家祈福,他也不愿意听,再后来,将军夫人仙去,就再也没听不到这些了,所以,将军有些时候会不尽人事,甚至有些绝情凶狠,可属下希望夫人莫要介怀,本意并非如此。”

许明奚的眼尾微扬,悯笑应着。

其实她是知道的,自敬茶那日罚她去跪雪地,抄家训,后来还有

思及此,她敛下暗淡的眸子,这短短的时日好像一直都给他添麻烦

许明奚余光看了他一眼,收回黯然的神色,将托盘交到袁青木手上,说道:“今日我没有煮茶,做了些安神汤,就有劳袁统领交给将军,我就不多加打扰了。”

说着,她便颔首一下,信步而去。

“诶!夫”袁青木见她已然走远,只好作罢,讷讷地看向这散着袅袅热气的茶汤,倒映着他的面容。

离开祠堂后,许明奚走在回去的路上,低头思索着,耷拉下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