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落在窗棂上的猫头鹰睁着的圆咕噜眼睛瞧着,呆头呆脑地,凉风一吹,它扑朔着翅膀而去,越过沉寂萧瑟的御街,抵至一处府邸。

长剑微鸣,橫剑几乎刺破凉风,以排山倒海之势击向小苑竹林。

顷刻间,竹林啪嗒啪嗒地落下。

时逢云雾渐散,月影稀稀落落地溅洒,滴至银光烁烁的剑体,掩映着罗缉熙面容,明眸一刹,额间的汗沿着鬓角落下,伴随着微微的喘息。

廊檐下的老管家一见他停下来,匆匆拿着帕子走过去,满脸忧愁。

“世子,您这到底是怎么了?怎么和呢长公主聊完您就这样了,没日没夜的练,身体吃不消呀!”

腰身脱了力,罗缉熙半跪在地上,仅凭长剑支撑。

抬眸一瞬,落到这把长剑的剑铭。

忽地,他冷笑一声,“叔,你知道我为何要苦练这软剑吗?”

老管家一怔,急得皱纹几乎挤在一块,讷讷应了声。

罗缉熙撑着剑体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喃喃道:

“小时候,父王嫌弃我患有喘鸣之症,丢了他英明威武的脸面,从来不待见我,也从未送过生辰节日礼,软剑既为百刃之君,自是最难练成,为博他一笑,我没日没夜地练,即使弹回来的剑刃刺穿掌心也依旧在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