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”沈淮宁一怔,又改了口,“陛下仙逝了?何时的事?”

船夫来了兴头,盘坐在船头,“就前几日的事,就连我们行踪不定的太子殿下也出现了,还带回来个姑娘,宫里人都叫公主。”

忽地,茶水溅到桌角,沈淮宁重放茶杯,问道:“公主?”

船夫将酒葫芦一饮而尽,“是啊!我们大家都奇了怪,这陛下自多年前从北朝当质子回江南,就废除了后宫,无子女所出,秘闻都说陛下有隐疾,这突然来了个公主,大家自是好奇。”

顷刻间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当即问道:“那公主呢?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
“这!”船夫犯了难,打了个寒战,急声说,“天高皇帝远,这离江南还远着,小的哪知道?”

沈淮宁沉下眸子,将一袋银两丢到他怀里,沉声道:“今日,一定要赶到江南。”

船夫眸光一亮,咬着这银子,起身卖力划船,“好好好!这位爷,您做好,今天小的就算力竭而亡,也定给您送到江南。”

沈淮宁抚着令牌上的木棉花纹,心下却是没来由的烦闷。

天蒙蒙微亮,赵维桢仍是一身孝服,即使登基为帝,也一切从简,于这庭院晨起练功。

长剑出鞘,足底点落叶,叶过剑体,化叶为针,针针刺于树干之上,足底轻点下,白衣翩翩,雁过无痕。

待他盘坐调息,太监匆匆赶来道:“陛下,有人拿了您的令牌说要见您,禁军大人已经勘验过,确是真的。”

赵维桢勾唇一笑,仍合着眼,“哦!可有说是谁?”

太监扯了下嘴角,竟结巴起来,“他!他!竟敢说自己是北朝上将军沈淮宁,这怎么可能啊?还孤身一人,莫不怕被当人质?”

“沈淮宁啊沈淮宁!”赵维桢冷笑一声,“这来的也太晚了,还不快请人家进来。”

太监只好悻悻地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