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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中生活并不算好,她似是比往日还要瘦削了几分,衣衫罩在身上还有些宽大。可她肩背却如刀刻出来的一般,挺得笔直笔直,像是永远都不会被压弯。扶松见沈清容一直看她,好意问道:“少爷,您可是想背书了?”

沈清容咬牙切齿地揪了他一把,“你别咒我!”

扶松差点一嗓子嚎出来。他堪堪忍住,对沈清容道:“少爷,沈老爷昨日来信,听说你拿他的令符干涉县令判案,气得把茶壶都摔了。”

“”沈清容的脸色闪过几分不自然,他懒得听衙役赘述事情经过,低声同扶松嘀咕着,“他就那脾气,不生气才怪。”

“等老爷回来,您怕是又要受罚了。”

沈清容默了默,“跪三天而已。废我一双腿,换别人一条命,值。”

扶松见他话说得轻快,眉目中却流露出舍生取义般的悲痛,问道:“那您今天回去便跪着?”

沈清容四十五度仰头看天,“跪吧。”

扶松点头应声。隔了许久,他又道:“不过沈老爷还说了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他听闻您近来特别热爱读书,倍感欣慰,声称您只要这次能过了府试,就免了您这次责罚。但您既然如此想跪罚,我便同夫人说一声,让您跪着了。”

话刚说完又被沈清容揪了一把。

他这次下手比之前还狠,扶松吸着凉气,听他磨牙,“你下次,能不能说得再慢一步?”

诸多问题问完之后,县令开口,“可还有遗漏之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