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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容站出来,“我从徐大海生前的信件之上,找到了些微的线索。这些线索足以证明——”

“他是自尽的。”

不去管旁人的神色,沈清容将那几封信呈了上去,“他死前身上佩戴着女子香囊,正是花音楼花娘廖诗诗的。我从廖诗诗手中找出了徐大海写给她的信,发现了这么几个字——”

沈清容看了程富商一眼,“程、家、害、他。”

“你这是无中生有!”

程富商大怒出口,见信被呈上,他赶紧道:“书信里什么字都可能出现,谁知道你是不是断章取义,故意诬陷我程家。”

“是不是无中生有,不是我说了算。”沈清容不缓不急,“徐大海为人忠厚,不愿去做恶事,若非是你们用什么行径逼迫他,他大抵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。”

“血口喷人。”程富商怒,“我们程家对下人一向宽厚,你倒是说说,我们逼迫他什么了?”

沈清容意味不明地扫了徐江一眼,“那就问一下徐小兄弟,程家逼迫你什么了?”

徐江自打从家里出来后,一直闭口不语。

听沈清容问,他无意识哆嗦一下,膝盖一软,跌在地上。

程富商察觉不对,压低声严肃地提醒他,“徐江!”

“我”

徐江眼眶发红,“程老爷说,会让我替我哥做工”

“徐江!”程富商急了,“你在说什么?”

“只要我听他的话,不让他们碰我哥我哥干的活,他就可以让我干”

程富商大骇,欲去捂住徐江的嘴,被沈清容先一步拿折扇挡住,“让他说完!”

他身形本就比程富商高,这么一拦,旁边的衙役也反应过来,齐齐将程富商拽回。程富商挣扎着质问,“你疯了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