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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隐有种不妙的预感,“最可能是什么因素?”

奚泽面色沉重,隔着葱郁的林木,朝山上望去。

“蛊王。”

夏夜燥热无比,蝉鸣聒噪,一夜无风。

沈清容谨慎地避让开所有人,循笛声越走越近。

越往里走,防备越森严,正道和小路皆有重兵把守,不像是能硬闯的模样。

幸而他当年为了逃避软禁,练就一身爬墙上树的好本领,顺着树枝绕过了层层防备。

最终随着二人,驻足在一山洞之外。

山洞以沉重的巨石封堵住,石上刻了诸多纷繁的纹案,石门底端青苔密布。

隔得远了,还能闻见些腐肉般的奇怪气息。

因槐槐一直在吹笛子,段信试了半天都没能打开石门,终于暴怒。

他摔碎了那支竹笛,夺过她的手,用匕首在她掌间划开一道血痕。

在槐槐的大哭声中,将女孩的手摁在石门上。

石门传来“轰隆”一声闷响。

段信松了口气,忽又揉着女孩的头发,挂上虚伪的笑,“槐槐听话,今天是你最后一次进去了。”

沈清容凝起了眉。

巨大的大理石门缓缓拉开,潮气混杂着腥气扑面而来。纵是隔了数十米的距离,沈清容还是忍不住掩鼻。

这里,大抵就是“蛊王”所在的地方了。

他听段信的话,不像在安慰女孩,倒像是

要将槐槐扼杀在这个地方。

他的手玩弄着身旁枝叶,沉思良久,终在石门关闭前一刻,闪身追了进去。

天上明月高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