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揪着不放做什么呢?
自己的苦,还是该自己受着,谁都替不去半分。
短暂的沉默过后,沈幸别开目光,轻轻启唇哂笑:“其实也没什么了,就是一群蝼蚁欺负另一只不合群的蝼蚁而已。”
一句话轻描淡写,揭过了所有。
江明颂喉间泛苦,半晌后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和她一起缠着鱼线,好像缠完这圈鱼线,他就能将她一人走过的路陪她再走一遍。
“我还记得你那天的话,你说看见我捡玫瑰花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,嗓音发闷。
“我从没想过会有人看见。”
看见手上还没染血的我。
“谢谢你看见。”
谢谢你替我记得我的干净,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人值得我如此虔诚感谢了。
江明颂想说些什么,但嗓间似被什么堵住,发不出声音。
他听怀里的姑娘呢喃道:“你要记得那天的我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你要如何,我就如何。
二十五朵玫瑰
北方的风到底还是寒冷有劲——
那次钓鱼之后,沈幸隔天就发了高烧,烧得人迷迷糊糊睁不开眼,要不是江明颂打不通她的电话,可能还要再晚一些才能发现。
江明颂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才把人安排进医院,奈何沈幸打上针就攥着他的手不放,想回去给她取点儿日用品都不行,简直是分身乏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