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前方不远处的一声呼哨,接着就在他们侧后方更近的地方,响起了呼应的口哨声。

车夫紧张得嗓门都变尖了,结结巴巴地道:“夫人,是流,流寇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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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寇将他们的马车堵在中间,前进不得,后退不能。

车停下后,很快就围上来二三十个汉子,个个凶神恶煞。二话不说便与莫夫人一行的护卫打了起来。

莫夫人吓得脸色煞白,浑身发抖,万分后悔没在两州边界处多停留几日:“不是说流寇都被清剿了吗?怎么还能遇上?”

邬青叶没说话,安抚了一下大灰,让它保持安静,接着便去摸座位底下的包袱。

塘州境内不甚太平,虽说官府出了剿匪成功的告示,为防万一,她还是将弓箭随身带着。

谁知马车突然被什么人撞上,发出“砰”一声巨响,车身也随之震动,那只包袱滑到了座位另一头。

坐在邬青叶身边的丫鬟尖叫一声,死死抱住她大哭起来。邬青叶低喝了好几声叫她放开,她都充耳不闻,惊慌失措的时候力气还格外大。

幸好大灰机灵,追着过去,将包袱叼了过来。

邬青叶解开外面的裹布,冷冷地道:“放开。”

丫鬟看清了她手中的猎弓,不由一惊,终于将她松开了。

然而这短短片刻之间,局面已经发生了变化。

莫夫人的车队虽有护卫,却只是看家护院的庄丁,人数也少,震慑或是击退个把小贼自然不是难事。却哪儿能敌得过一大群杀红了眼的凶悍流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