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书我自己写就好。”她想了想,应该是同今日的事有关,约莫是些告诫的话。

沈彻点点头,饶有兴致,“好。”

“告诉你父亲,乌纱帽和休书他自己选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要休了姜氏么?”她问话就后悔了,以为送官也算是惩戒了,没想到沈彻远比自己想得要干脆利落。

“不休?那留着给你尽孝,好不好?”

“……”她摇摇头。

还是不要了,可不想让姜氏再回来了。

“阿彻,谢谢你。”她还是没能改变这样的习惯,总觉得要说上一声,哪怕他不领,自己心里也没觉得亏欠这许多。

“再有下回,我连你一同送去见官。”沈彻没了好脸色,甩袖离去。

他心里反复胶着,担心又害怕的事在慢慢发生着,深陷泥潭,无法自拔。

画轴被缓缓打开,女子五官依旧明朗,身着红衣横跨在高头大马上。回眸一笑像用刀篆刻在脑海里那般,怎么也挥散不去。

沈彻闭了闭眼,一手揉托在太阳穴,“拿去烧了。”

苏文茵没有什么画留下的,唯独这一副,是唯一的念想,是他心头最为珍贵的物件。可如今再打开,他只想逃。